疑惑“助人为乐”

重楼

疑惑“助人为乐”

重楼

上世纪六十年代初，一位22岁的青年战士去世后，被一代伟人树为榜样，全国上下掀起了轰轰烈烈的“学雷锋”高潮。

那时，笔者刚系上红领巾，老师对我说：“红领巾是好少年，好少年要学雷锋。”

“雷锋？我不认识，咋学啊？”我疑惑地问老师。

精明的老师没被我的提问难到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：“学雷锋，就是多做好事呗！”

我傻乎乎地笑了，哦，这么简单的道理——学雷锋，就是做好事。

从那以后，我没敢忘记老师的教诲：学雷锋，做好事。

国人很讲传统美德，传统美德中有诸多内容，其中这么一条：“助人为乐”。实话实说，前些年，做好事是挺光荣的。哪怕你做了丁点儿好事，受助者会对你感激涕零，旁观者会对你竖起大拇指。在一片赞扬声中，你也会感觉吃了蜜一样甜。

到后来，世事在变，人的观念也在变。我突然发觉，老师的话好像不灵验了。做好事不一定有“乐”，相反，还可能给你带来麻烦和烦恼呢。

早些年，有一句话着实时髦了一阵子：“人人为我，我为人人。”现在，如果你再在人面前说这句话，没人说你的脑子有病才怪。现在有句话倒是很流行的：“人不为己，天诛地灭。”天诛地灭，好可怕啊，谁还感替别人着想，谁还敢去做好事？

君不见，大街上，一位老太太被车辆撞倒在地，驾车人逃之夭夭。你好心扶起了老太太，还送她到医院治疗。老太太的家人赶来了，拉住你的手不放：“你把我母亲撞成这样，你赔医药费！”天哪，你不是撞上鬼了么？好心不一定有好报啊。老太太倒地，那么多人视而不见，偏偏你逞能，没听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？

君不见，在车站，一位老大爷提着沉重行李费力登车，你好心跑上前：“大爷，我帮你。”大爷把行李紧紧抱在怀里，用紧觉的眼光谢绝你：“不用、不用。”大爷很机灵，这些年，雷锋早没了，你帮我提行李，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么？

君不见，公交汽车上，一位扒手正在掏包，你热血沸腾抓住了那只贼手。没料到，扒手旁边“望风”的伙伴冲你脸上一拳：“叫你多管闲事！”顿时，你大牙松动，满嘴是血。这时，满车人视而不见，扒手和他的伙伴吹着口哨扬长而去，你呢，只得把殷虹的鲜血往肚里吞。

严峻的现实和你传统的道德观发生了冲撞，你是乎应该明白一个再浅显不过的道理：现在而今眼目下，做好事，并非有好果。好人，非得一定做好事；做好事，人家不一定说你是好人；好事越做得多，相反，别人会以为你有啥不轨的意图；做“好好先生”，才是一个好人。

善良的国人信奉“不求无功，但求无过。”我呢，自以为属于善良国人之列。“功”和“过”我没去揣摩过，但开始聪明的我对自己说：“不求作好事，但不要去做坏事。”

13.9.1.

阿里郎